爱喝汤的南方人会梦到锅包肉吗

关于新年前夜发生的事(2)

前情见(1)

没想到吧我更新了,花了一整天时间来写。

xjs单性转,郑圈原名,年龄私设双大学生,非现背。其实不完全算爱情向,怎么解读都可以。清水无差。

OOC属于我,美好永远属于元与均棋。


钟声响过后,这个年算是跨过去了。徐隽烁看着桌上的酒只剩大半瓶,时间也不早了,是时候找地方落脚了。她正盘算着怎么说,郑迪先一步开口了:“咱们没有提前定房间,能选的地方不多了,你看看这个行不行。”一边说着,把他的手机递给徐隽烁。难怪他刚刚一直低头摆弄手机,原来是在找地方。徐隽烁大致浏览了一下,她也不是个挑剔的人,便点了点头:“我都可以的。”郑迪收回手机:“那我付款了啊,一会把这半瓶喝完咱就走。”

两个人走出酒吧的门,门口的地上有一层被来往的人踏扎实了的雪,和冰面一样滑。郑迪没留神一脚踩上去,高个子男孩猛地晃了一下,徐隽烁下意识惊呼一声,也一个脚下不稳,下意识抓住了郑迪的小臂。两个人好容易稳住重心,后知后觉一起大笑起来,一个清亮,一个…丧心病狂,在夜空中交织,汇成完美的和声。

(路人:biang的这俩小年轻真吵。)

郑迪拦下辆出租车,两个冻红了鼻尖的人先后钻进后座。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,和外面的寒风形成强烈的温差。两个人都穿着黑色外套,缩着脖子,像放在蒸笼里的两条血肠。血肠一号突然侧过脸,抬起头看看血肠二号,血肠二号也刚好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,于是两条血肠又“噗嗤”笑出了声,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
到了地方,血肠们,不是,两个人下了车。徐隽烁本来被暖气蒸得有些困意,一阵风过,她一激灵,又清醒过来。郑迪倒是很稳,抬着头搜寻着旅馆的入口,最后确定是某个楼梯门,回头说:“走吧。”徐隽烁答应了一声,亦步亦趋跟上他。

两个人运气不太好,上了楼发现旅店灯光昏暗,管理的大妈睡眼惺忪给他们开了门,说现在已经不接收客人了,可以给他们退钱,请他们换个地儿去。两个人有点纳闷,拿了钱走下楼。

幸好这条街上不止一家小旅馆,他们看着另一个亮着灯的小招牌,打算上去碰碰运气。一个老太太慢悠悠地给两个人开了门,带他们去电脑前登记身份。

“一间房?”老太太看着电脑屏幕,问到。郑迪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徐隽烁,用目光征求她的意见,徐隽烁和他对视,顿了几秒说:“一间吧?”说完又低下头,心虚地找补一句:“毕竟没多久就天亮了,一间也,比较安全…”

“那就一间。”郑迪移开目光,淡淡的对老太太说。因为徐隽烁低着头,所以并没有看见郑迪发红的耳尖。老太太走完流程把身份证还给两人,起身要带他们去房间,想起了什么,遂停下,问:“你们要一张床哈?”“两两两两张!”两个人突然慌张,连结巴的频率都过于整齐。老太太转过头,看了看他俩,没有多说话,可徐隽烁已经快把自己塞到衣服里去了。到了门口,老太太把钥匙给他俩,还是多叨叨了一句:“要把床拼一起不?”“不用!真不用!”“不用了,谢谢大娘。”郑迪无奈地笑了,看了一眼身边近乎手脚蜷缩的徐隽烁,回答道。

两个人进了门,房间很小,墙纸略有剥落,设备堪称简陋,说得上“先进”的只有一台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电视,床也很小,比寝室的床略大一些,中间隔着一臂半的距离,床上各放着一床花纹很村的被子。不过对于两个很困的家伙来说,对付一晚是足够了。

徐隽烁只把羽绒服脱下折好,放在椅子上,脱了鞋后爬上其中一张床。她外套里边的衣服穿得不多,所以抖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。郑迪开始背对着她脱衣服,他动作很慢,解开外套后脱下折好,轻轻盖在徐隽烁的外套上。徐隽烁突然感到一种局促和微妙的尴尬,她猜郑迪心里多少也有这种感觉。事实上她不是特意要盯着他换衣服,而是房间实在不大,就算她不想也很难不看到。郑迪身上没有太多肉,胳膊腿细长,只穿着贴身的睡衣看起来倒比平时结实些。他坐到床上,伸展了一下,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侧躺着。从酒吧出来到现在已经隔了一小段时间,酒精的作用消退了大半。两个人基本清醒了,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来缓解尴尬。毕竟过去很少像这样独处,还是在这么个小小的空间里。徐隽烁冒出一句: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异性单独住一个房间哈。”“我也是。”郑迪简单地回答,似乎是为了不让徐隽烁的话掉到地上,但效果也没有比不回答好到哪里去。短暂的沉默了一会,郑迪试图做点什么:“咱看会电视吧?应该还有跨年晚会重播什么的。”得到徐隽烁的回答后,他起身把电视打开,徐隽烁把遥控器递给他。电视的内容和外表一样老,除了几个不知所云的地方台以外,能看的频道不多,他们看着其中一台卫视的晚会,吐槽这个明星的Rap像诗朗诵,那个明星口型都没对上。你一言我一语,气氛倒是热络了不少。晚会结束了,郑迪拿起遥控器换台,正好切到一个频道,在放一场看起来有点高雅的音乐会,电视的全损音质也没有太影响男中音声音的浑厚。徐隽烁是一个有着老灵魂的女大学生,她喜欢美声、歌剧一类的音乐。郑迪停下了换台的动作,徐隽烁对他感激一笑,慢慢滑下呈半躺的姿势,阖着眼聆听。郑迪见状,爬起来关了灯。她确实是太困了,一开始她还会从鼻子里哼出几句回应郑迪,大概不过一两首曲子后,她就睡着了。郑迪听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,把电视关上了。

徐隽烁从一场梦里脱离,猛地睁开眼注视黑暗,郑迪在不远处翻了个身,布料摩擦的声音和他耳机里漏出的杂音带给她一丝不真实感,有一瞬间觉得,似乎这一梦隔了数年光阴,而睡在身旁的这个男人没有变过…她晃晃头,驱散奇怪的联想,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。摸出在枕畔的手机,眯着眼看看时间,居然才凌晨三点出头。她熄灭屏幕,坐起来,郑迪放在床头的手机还亮着,房间实在太安静,以至于隽烁能清楚听到耳机里的内容。郑迪睡前在看游戏直播,大概是突然睡着了忘记退出。徐隽烁躺下试图重新入睡,奈何一向觉浅,杂音实在很难忽略,一时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。她小声喊郑迪的名字,可他睡得很沉,没有反应。徐隽烁犹豫了一会,轻手轻脚下了自己的床,伸手去够那个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,心里一直默念:“千万别醒,千万别醒。”

手机在郑迪身体的另一侧,徐隽烁停下动作,陷入思考:如果直接伸手去取难免会碰到郑迪,万一他醒了,事情会有点难以解释,看起来,只能……

小熊猫踮起脚,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侧的空位上,悬空身子,伸手去够手机。好在旅馆的床较硬,就算压上去也不会有明显的凹陷倾斜感,没有惊动郑迪,依旧保持深且慢的呼吸,气息平稳地扫在她的侧脸。她屏住呼吸,双击屏幕暂停视频,把屏幕锁上,做贼心虚地溜回自己的床。

徐隽烁裹进被子里,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,一边臊得脸热,努力平复失了节奏的心跳。无论平时是什么样的人,睡着了都是一样的脆弱放松,仿佛回归孩童时的天真。

郑迪对徐隽烁而言是很高大的,就算徐隽烁并不是那种普遍意义上的白幼瘦女孩,和他站在一起也变得娇小。他大多数时候是沉稳、内敛而又可靠的,和他相处总觉得自己被很细心地cover着,总是用让对方会觉得舒服的方式对待人,谨慎且体贴。郑迪笑起来的时候会眯起眼,快活而率性,偶尔的偶尔,生气的时候,则像雷雨将至的乌云,像只在喉咙里低吼的兽。

而现在徐隽烁看到了更不一样的郑迪,在睡梦里的他,更像是某种露出肚皮的大型动物,收起了指甲和尖牙…不,不像大灰狼,非要说的话,大概是头狮子吧,徐隽烁偷偷地打了个比方。这时,沉睡的雄狮突然动了动,发出了哼唧声,呼吸也有点急促。徐隽烁下意识伸出手,用指尖去触碰他的肩,他仿佛得到了安抚或回应,平静下来。缩回手的徐隽烁有被可爱到,忍不住微笑,想道:是嘞,狮子本质也还是一只会哼唧的大猫嘞。

狮子会梦到害羞的小熊猫吗?或许这个答案只有狮子知道。

(写的很一般,对我来说更多是对自己经历的伪纪实,如果宁看到这里觉得还不错拜托点个小红心小蓝手拜托拜托( •̥́ ˍ •̀ू ))

(我会争取把这个系列多更几篇的!相信我,给各位磕头辣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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